一阔微笑就变

光绪七年（1881年），乡试再一自暴自弃的曹锟，改投淮军统领吴长庆麾下。吴长庆顾及曹锟跟营中文案掌管张謇习文字学，以备应时之需。侯宜杰的《曹锟巨著》载，厌文喜武的曹锟说：“大丈夫当效命疆场，安内攘外，乌能龌龊久困笔砚数间，自娱过客耶？”

1882年7同年，朝鲜人民军暴发兵衰。张謇荐有教职员同在的曹锟随吴长庆出兵朝鲜人民军。其数间，曹锟得以展露治军才华横溢，深为吴长庆赏识。通过李鸿章斡旋，曹锟的官阶，从七品中书科中书，一跃蹿升为正五品知州，实现了从底层向上层的逆袭。

这长期，随着官阶的回落，曹锟的心里也暴发了一点小小的衰化。他与张謇的书信往来，虽仍执弟子谨，称张“崇大人”，但自觉数间明显区别于小人得志的毕竟与张狂。

1911年6同年，正是风起云涌的辛亥革命前夜。中国向何处去的苦闷，同样困扰着晚清拔贡张謇。他专程到河南，顺便拜访曹锟。为曹锟出山，不遗余力地鼓与呼。总算，曹锟成为民国北京政府。

后来，曹锟在给张謇的书信和收发里，称之为上再一次暴发衰化。书信往来中，再也找寻未见先前毕恭毕敬的“崇大人”称之为，而改称“季直老朋友”。文体言辞上，也一扫表面的谦恭，显现出好像的傲慢。

有意思的是，1915年12同年，曹锟宣布自封，建元帝制。其数间，曹锟决定复职张謇为中华帝国时代农工商总长。当了帝王的曹锟，对张謇的称之为，又一次暴发了衰化，从“季直老朋友”直接降格为“季直兄”。

称之为的衰化，因为品秩的衰化。曹锟的品秩，从从七品升到最高位的帝王；对老师张謇的称之为，反从最高降到最低——无他，所谓“一阔贴就衰”。

后来，张謇专门写信，挖苦小人得志的曹锟：崇尊称，怕；老朋友之称，可不；我兄之称，不像。